洛梓初

退。不在

梦里花落(撒网蒲鱼的“前世今生”,撒金刚视角)

在海上游轮的时候看着天际的飞鸟,不知为何总会想起以前在江上打渔的时候,那时候的自己总是身穿一身蓑衣,旁边还跟着一个聪明伶俐的徒弟。徒弟很乖巧,总是满足自己各种可能无厘头的想法。那时候的名字叫撒网,徒弟叫蒲鱼,却还要给我师徒二人起个艺名——蓑笠翁与千山鸟。

但是自己并不满足于在江上与船只鲜鱼为伴,想带着徒弟去高雅的钢琴世界继续做一对师徒,毕竟自己的父亲就是一名海上钢琴师,无论如何都要追随他的脚步,可徒弟却说另有打算。

因为底子厚实,自己终究凭借着钢琴打出了名气,也进入到了海上钢琴师的决赛,登上了这艘游轮。游轮精致且宏大,是以前那个又小又破的渔船不能比拟的。但自打入住了游轮,心里还是觉得以前那艘小船踏实。

“撒金刚,比赛就要开始了,进场吧。”

别人的一声呼唤打乱了思绪,扭头应了一声好便往比赛现场走去。不知怎的,像是有什么牵引着自己,扭头又看了一眼太阳。太阳依旧明媚如初,身后也并无他人,但总是觉得,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袭来。

进了赛场发现自己并不是最后一个到的,落座于白谱身旁一瞥他的曲谱——是《野蜂飞舞》,又跟张二副比了比胸肌。舞台上聚光灯所聚集之处是何船长和papala乐评人,当然还有承载着梦想的八十八个琴键。看着钢琴脑子里突然升起一个想法——这次比赛结束就回去吧,也不知道徒弟还在不在,能不能找回来。

“蒲水手。”台上的人见比赛已经开始了还有人未曾到来,便唤了水手前去寻找。听见姓蒲,心里不由得一激灵,想起了蒲鱼,是真想徒儿啊。

出来打拼这么久,遇上的形形色色的人,但终究是少了一个可以随时随地不用顾忌敞开心扉的人。海面过于宽阔,一眼望不到边际,就像别人的心一样捉摸不透。即使获得了名利,但如果可以用着名利换回回到江上打鱼跟徒儿为伴,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,虽然辛苦,但也落得轻松和愉悦。

“在。”虽然只有一个字,但也让自己激动不已,是徒儿,是小蒲。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蹭地站起身看向声音的那边,戴着水手帽打着水手结的人正是他。手已经不知何时抬了起来,人们都说练钢琴的人手是最为稳定的,而此时此刻自己的手好像不受控制,伸出去带着止不住的颤抖,双唇颤抖着上下碰击,想要叫出徒弟的名字却是那么的难。

“小蒲。”终于还是压制住了激动地心情,带着给现在的人一般印象的语气,半开玩笑似的喊了出来,在心里默默期待对方能给出一如既往的回应,喊出师父二字。

日思夜想与徒儿相逢,终于在今天实现了。

脑海里翻涌着的是以前跟徒儿在一起在江面上打渔时候种种情景——他不会用渔网反而将自己缠住,费了半天力气也是没有拆开,只得将渔网剪断。徒儿看着渔网线断挣脱出来之后什么话也没说就跑了,本以为他耍脾气,可找了很久也找不到他的身影,直到日落西山他才回来,手里拿着的是一张新的渔网……徒弟怕雷声,每次都要躲在角落里将头埋起来,但却能在自己的怀抱里安心入睡……

找到了,找到徒儿了,这次比赛结束之后,就带他回家。

小蒲似是看见自己也有些发愣,没有下意识地喊出“师父”二字,他的表情很复杂,混着激动与迷茫。他张了张嘴,顿了一下终于开口。

“金刚。”

一声梦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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